用藝術替換廣告：看藝術家威爾米布斯如何顛覆美的表達

本文作者：Jaime Rojo & Steven Harrington

今天，媒介素養(yǎng)在大學整個學期都是必修的課程，然而，大多數(shù)人仍覺得措手不及無法篩選媒體業(yè)巧妙設計的信息以及辨別其真?zhèn)巍．斀袷袌鰻I銷、媒體和廣告商為營銷產品、生活方式、想法和戰(zhàn)爭所用到的復雜性和精妙性已經遠超我們大多數(shù)人批判性思維和有意義信息評估的平均水平。

追溯到十年前，街頭藝術教科書里重要的一章講的就是最早收編營銷和廣告的語言的廣告牌干擾器，自動開啟，展示奇思妙想。即使在今天，仍然有很多人控制他們所操控的范圍，以減弱或者改善廣告操作能力。

紐約有大概3500個公交亭，每個公交亭都有兩個地方可以用來陳列海報。這些地方常常會被個別藝術家征用來展示藝術創(chuàng)作，陳列的新內容可能會持續(xù)數(shù)周而不被付費廣告替換，也可能會在第二天就被換掉了。

根據個人或者個人活動，用藝術替換廣告的理由眾多，從對視覺污染的直接反駁和對平鋪直敘的斥責到為公共信息回收公共空間，或者也許只是想要一些值得沉思冥想的美好事物。這些“街道家具”亭子為全球集團所擁有，陳列的海報幾乎都是標準的尺寸，這樣便于像威爾米布斯（Vermibus）這樣的街頭藝術家把廣告做一些審美上的改變，然后從一個大陸上的一個城市遷往另一個城市，替換那個城市的廣告。

威爾米布斯說，他用溶劑把海報上的油墨溶解然后又用它來作畫，這是他對商業(yè)美文化所具有的腐蝕性的批判，商業(yè)美文化主張為了自身利益把消費主義毀壞、分離或是美化，蔑視和無情的攻擊自尊，用負面情緒來表現(xiàn)關于外觀的標準價值。他將那些海報帶回工作室，選擇性的刪掉一些文字、標志、面部特征甚至是整張臉，然后再把這些海報帶到另一個城市，貼在新的街道。有時候，他也會帶去藝術裝裱家那里。毫無疑問，人們也在收集和售賣他的海報作品。

自從幾年前開始，威爾米布斯在整個歐洲擁有了幾百個這樣的海報作品后，他已經創(chuàng)造出了一種獨特的風格和審美，讓人想起英國具象畫家弗朗西斯·巴肯（Francis Bacon）的恐怖電影和作品。最近在紐約我們見證了威爾米布斯新的海報作品，他將模特們的外觀模糊掉，從后面照起來就像醫(yī)療手冊上的肌肉組織圖，除了這些作品上有好看的鞋和名牌包。

有一個從拉丁語“尸體”翻譯演變過來的綽號，威爾米布斯將海報上高端時尚的模特視作跟骨頭無異，并通過化妝和燈光效果改變皮膚；也許是表達對這種光線充足的作品的黑暗看法。諷刺的是，他把整個過程叫做“揭示美麗”。

作者跟這位藝術家探討了他在街頭、公共場合和廣告里的作品以及他為公民抗命行為如何努力：

你覺得你在公車亭里的作品是文化干擾，廣告克星還是為街頭創(chuàng)作藝術呢？或者以上都是。

我覺得我的作品里這些都占了一點吧。一方面，如果你關注公共空間，就會發(fā)現(xiàn)維權角度。當然也有質疑到底什么才是美的社會角度。最后，我認為我作品中最有趣的一面則是，里面哪些才屬于藝術和個人范疇。

有時候你溶解的圖像突出或者突顯了模特的特征和骨骼結構。在其他時候則把海報所有的細節(jié)完全清除掉，變成平面的形狀，就像是做了殘忍的整形手術。你如何決定該采用哪種手法呢？

在創(chuàng)作當下，我的決定并沒有很明確。我試著跟隨感覺，讓畫面和我在那個特定的時刻的感受指引我。在某種程度上，作畫對于我來說是一種個人凈化的過程。

你能發(fā)表下對這種破壞式的創(chuàng)作的看法嗎？你在全球眾多城市開了這么多作品展示，這次故意破壞人像的展覽代表著更高層次的一些想法嗎？

破壞、人為毀壞和公民抗命這幾種創(chuàng)作方式是有很大差別的。

我不認為我的作品是任何概念下的人為毀壞，而更應該是公民抗命。我不會毀壞任何城市設施來陳列展示我的作品。

毫無疑問，通過破壞來創(chuàng)作本質上是藝術創(chuàng)作的關鍵。就像是制造錯誤，兩者都被低估，但是同時兩者都融入到了我工作的方式。

魔術師瑞內·拉萬德（Rene Lavand）曾說過，“有人創(chuàng)作魔術技巧，很多人會去完善它，但是最終在觀眾面前的成功卻取決于如何呈現(xiàn)它的人。”跟其他人比起來，你給廣告牌收購藝術帶來了什么呢？

瑞內·拉萬德對我來說是很大的靈感來源，而且我非常同意他所說的。我沒有發(fā)明任何東西。在我之前，有人收購廣告，有人事先定義美的標準。類似的，溶劑一直都以這種或那種的方式存在于畫家的畫室。

我希望在我的作品中能展運用在我之前的一切方法，但是又能發(fā)展我個人做事的風格和方法。在同一個時代，會有人表演跟瑞內·拉萬德同樣的魔術，但是卻無人能及。他們也許可以改善下那些魔術。

在某種程度上，你似乎是把這些模特從死板的商業(yè)限制中解救出來，很多時候你將所有能把圖片標識為廣告的品牌和文字都祛除掉。你對這個有什么看法呢？

為了減少廣告的影響以及避免與我的工作和意圖產生任何關系或者不讓人關注大片廣告，我盡量把品牌和文字都祛除掉。這也是為什么我會把廣告地點從一個城市帶去另一個城市的原因。通常，各個品牌在不同城市的營銷活動會有所不同。

我作品的概念與廣告活動傳達的信息針鋒相對，因此廣告詞和商標都不會出現(xiàn)在我的作品中。

你覺得把這種街頭的做法搬到畫廊簡單還是難呢？能少做點評嗎？

在這兩種情況中，信息和手法都是一樣的。我不需要為畫室專門創(chuàng)作不同的作品。就我而言，從街頭到畫廊的過程是有機的。

（尚智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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